商朝是一个极具特色的时代体系,既热衷征讨又崇尚商业贸易,既实行残酷的人祭礼俗又以巧夺天工的青铜工艺闻名遐迩。當商族具备撼动夏朝垄断地位的实力后,伐夏的大军在鸣条一役迅速击溃夏军的主力,由此商族在洛阳盆地确立了新的统治基础。可是这种“新兴霸业”并非一帆风顺,商王朝同样要面对来自四面八方部落的觊觎与挑衅易多投资,其中对西方的周部落构成最大且持续的威胁。洛阳盆地从此成为各方势力博弈的焦点,商人以铁腕和财富巩固自己的根基,同时也在不断筹划应对周王朝兴起的可能性。
图-夏商周的都城
然而直到商朝覆灭之时,周人仍未积累起可以单独撼动商族的完整军事实力,所谓“灭商大军”其实是一支由四方部落拼凑而成的联军,力量并非单一大军所具备的那种规模。初期周人表现出的驯顺态度,使商朝高层将主要战争目标指向东方,从而促成多代商王不断向东南方向扩张兵力,这种持续的东向扩张也给周人留出宝贵的积蓄与整合时间,让他们逐步积聚反制力量。
展开剩余69%与商朝以商贸为核心的强势传统不同,周部落则以农业生产为主导,其发源地定位在西岐,即八百里秦川的西端。随着周人的日渐崛起,他们不断向渭河平原的东部推进,最终在更为广阔的平原上建立起都邑丰镐,今天的西安市长安区便是其大致位置所在。周人对地理格局的判断确实独具慧眼:丰镐所在的区域在之后的历史长河里多次成为不同王朝的首都,尽管最终最为人熟知的名字还是“长安”。
商朝崇尚祭祀,几乎把祭祀视作社会运作的核心驱动力,庞大的陪葬坑与人牲坑便是最具直观性的证据。商朝的贵族妇女并非世人想象中的“深闺妾宓”,她们在国家治理、礼制制定、军事与宗教仪式等方面往往有着超越男性的参与度,某种程度上成为王权运行的重要支撑与象征。社会结构因此显得既严密又错综复杂,宗教仪式的热闹与政治权力的运作相互交织,形成了一个充满仪式与等级的纪元。
武丁时期,王后妇好更是以身作则带兵出征鬼方,传说与史料交织的叙述中,连神话中的妲己也在战场上以强硬姿态对抗姜子牙。这一时期的商朝在极盛与动荡之间摇摆,逐渐走向衰落的边缘;就在这时,一直潜伏于周部落的力量终于显现出锋芒,成为压制商朝的关键推手。
在商朝的国家体系中,周部落不仅仅是一个属国,更承担着为商王室提供人牲与人殉的义务。若有条件,周人会从战俘中挑选人口送给商人作为祭祀之用;若条件受限,他们就不得不过度侵犯自部落的内部,以输送同胞来满足祭祀的需要。这一过程对周人而言无疑是极其痛苦的,因此一旦有机会挑战商朝的宗主地位,周人往往表现出极为激进的姿态,把争取独立和尊严视为一种本能的生存诉求。
进入商朝末期,商人留下的铭文多次流露出对日益崛起的周部落的忌惮与警觉。从地理格局看,周与商核心区之间的洛阳盆地,恰好成为渭河平原的东出口,成为双方势力潜在的缓冲带,也是日后军事对峙的关键地带。
周部落在孟津聚合成八百诸侯之势易多投资,这一地点位于今日河南省洛阳市,数千年来地名未曾改动。周武王在孟津汇聚起来自不同部落的联军,形成一支跨越部落边界的强大武装。两年之后,这支由多元族群组成的联军北渡黄河,向商朝核心命脉的朝歌发起猛烈攻势,宣告了新一轮历史格局的开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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